狗的品种和性格之间有联系吗？ 阅读： 2024-05-29 09:00:44 狗狗 比格犬 动物 犬类 比特犬 © Bettmann/Getty 利维坦出版社： 我们经常会对某一品种的狗的性格做出非常笼统的结论。俗话说，“相关性”而非“因果性”，不同品种的狗之间的行为差异如此明显，难道就一定是品种决定的吗？这也可能是人类的“确认偏差”在作怪。当然，某一品种的狗确实有相似的遗传特征，但这不足以概括该品种的狗一定有相同的性格。 经过 40 年的训练和研究，玛吉·阿隆索已经记不清见过多少只宠物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它们的主人觉得它们的行为“不正常”。这些宠物包括“不友好”的金毛猎犬（它们“与孩子相处不好”），以及比警惕的护卫犬更胆小的德国牧羊犬。 一位忠诚的狗保姆为了满足他的彼得潘幻想而收养了一只纽芬兰犬（后来发现它并不是纽芬兰犬），但它非常冷漠，以至于它的主人不得不给它吃药。此外，还有一窝西施犬，它的主人发现这些小狗经常从她家逃出，在邻居的院子里捣乱，“这让她很生气”，阿隆索告诉我。 主人抱怨称，这与美国养犬俱乐部 (AKC) 宣传的完全不一样，俱乐部称这些高贵的小狗的玩耍方式是“在你试图看电视时坐在你的腿上，表现得可爱”。 阿隆索现任国际动物行为顾问基金会 (IAABC Foundation) 的执行董事，她非常理解这些主人的期望；她确实如此。 © Pinterest 人们与狗的几乎每一次互动都与对犬种“个性”的刻板印象有关：哪些狗最先被收养，哪些狗最先被送去从事服务工作，哪些狗被允许住在公寓楼里，所有这些都受到刻板印象的影响。 人们问到关于狗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它的品种，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指导他们随后对狗的行为。这就是问题所在。“任何优秀的训犬师都会告诉你，这些刻板印象是一场灾难，”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的犬类行为专家马克·贝科夫说。“品种没有个性。个体有个性。” 逻辑似乎很明显。狗的怪癖，就像人类的怪癖一样，当然不仅仅是遗传或血统的产物；个人经历肯定发挥了作用。美国养犬俱乐部在其主页上详细介绍了不同犬种的个性，但就连俱乐部的布兰迪·亨特·蒙登也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向我承认，“每只狗都是不同的。” 然而，品种——一种基于从父母传给小狗的纯种、相同性和可预测性的概念——对狗来说无疑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亚利桑那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吉塔·纳纳德西坎说：“我认为你不能从头开始（完全忽略品种的影响）。” 科罗拉多州洛基维斯塔大学研究犬类遗传学和行为的伊塞恩·萨帕塔说，狗在某种程度上是“人类的创造物——它们在我们之前并不存在。”我们用数千年的时间塑造了它们，使它们适应各种功能和形式。纯种狗是人类偏好和偏见的产物；它们的基因中存在某些倾向，仅仅是因为人类决定它们应该有这些倾向。 “品种重要吗？品种不重要吗？”布罗德研究所和麻省大学陈医学院的犬类遗传学家凯瑟琳·莫里尔问道。“实际上，两者都重要。” © Dribbble 专家们一致认为，犬类行为是多种因素的产物，包括基因、发育、社会化和环境；他们对这些因素所占比例、如何衡量以及它们如何相互影响持有不同意见。然而，每道菜谱的关键成分始终是我们：我们认为狗之所以是狗的决定因素。品种甚至个性的影响并不是虚构的——我们自己的物种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它的影响并不仅限于狗，而且它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关于狗的起源有很多不同的版本（可能不止一个是真的），但大致思路是这样的：数万年前，狼和人类开始花更多时间在一起，并开始共同进化。目前尚不清楚是谁先采取了行动——也许狗被某种气味引诱到人类居住地；也许这两个物种不知何故最终来到了同一个地方，并因对肉的共同热爱而结下了不解之缘。 无论如何，狼群中最冷漠、最友善的狼选择继续回到人类身边。起初可能不平衡的关系很快变得互惠互利：人们意识到狗可以增强人类养育和保护家人的能力，并最终圈养人类的羊和牛；动物用这些行为换取卡路里、住所，也许还有应得的腹部按摩。 （） 人与狗关系的第一章是关于功能。人类注意到他们喜欢的行为，并开始表达对这些行为的偏好。“也许是通过给它们额外的食物，或者给它们繁殖的机会，”与莫里尔一起工作的马萨诸塞大学陈医学院和布罗德研究所的犬类行为和进化专家凯瑟琳·洛德说。慢慢地，狼衍生的血统摆脱了对人类的一些恐惧，也摆脱了一些坏脾气；它失去了狼的锋利特征和顶级捕食者的优势。 即使是紧密协调的狩猎动作序列——搜索、跟踪、追赶、抓捕、杀戮——也已经分裂成专门追踪和攻击（牧羊犬）、追逐和捕捉（猎犬）、以上全部（梗犬）或以上都不（牲畜护卫犬）的狗群。在寻找工作的压力下，狗已经变得多样化。 （link.springer.com/article/10.3758/s13420-017-0283-0） 随后，在 19 世纪，狗的繁殖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科学史学家、《现代狗的发明：维多利亚时代英国的品种和血统》一书的作者迈克尔·沃博伊斯 (Michael Worboys) 表示：“维多利亚时代改变了我们对狗的看法。”正是在这个时期——用洛德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欣赏一切”的时代——现代“品种”概念诞生了。 （） 1872 年英国伦敦水晶宫犬展照片。从左到右：苏塞克斯猎犬、纽芬兰犬、灵缇犬、猎犬、意大利灵缇犬和马耳他梗。© K9 杂志 突然之间，人们更看重狗的外表，而不是它们的能力。操纵狗的品种变得极具目的性和时尚性；“品种”的概念变得如此有价值，以至于需要严格的标准和正式的俱乐部来监管它。随着目标转向纯种血统和模范外貌，犬类进化很快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一旦你开始选择外表——毛色、大小，”洛德告诉我，“它比选择行为要强大得多。”明确界定的品种数量急剧增加，同一品种的狗变得越来越相似。 如今，这种一致性似乎是一个科学梦想：纯种狗的基因组已被剥离了许多“多样性噪音”，使得群体内的模式更容易被发现；随着狗基因组的测序，应该很容易观察它们并弄清楚人类干预是如何在不同点将身体和行为倾向固定在 DNA 中的。 但行为极其复杂，有时涉及许多基因，每个基因的影响可能都很小，而且犬类行为也因人类对好狗不断变化的定义而不断扭曲。 （） 为了解开基因与行为之间的混乱，研究人员首先需要大量的狗——数千只、数万只，越多越好——以表现出足够的行为和遗传多样性，从而找出其中的联系。莫里尔、洛德和他们的同事最近完成了迄今为止最广泛、最深入的研究之一，就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 （） 他们向大约 20,000 只狗发放了行为问卷，询问的问题与心理学家用来判断人类性格的问题类似，但重点是狗：你的狗会害怕陌生人吗？它会在暴风雨中畏缩吗？它会无视命令吗？它会咄咄逼人地骚扰其他狗吗？然后，他们对其中大约 2,000 只狗的唾液进行了全基因组测序，寻找 DNA 中的基因特征，以解释主人的回答。与其他同类研究不同，莫里尔的团队还特意招募了许多混血狗——那些外貌和性格都经历了“自然改组”的狗，她说。 © Yolunda Hickman 研究小组的发现证实，犬类行为的某些方面似乎是可遗传的，有时甚至与养犬俱乐部的说法相呼应。事实证明，工作是一种很好的激励因素，与基因相关的一些特征很可能是许多早期犬类从事工作的原因。 例如，许多牧羊犬（如边境牧羊犬）仍然保留着许多与放牧牲畜相关的特征。平均而言，边境牧羊犬幼犬仍然比其他幼犬更有可能听从人类的命令、对周围环境感到好奇，并热情地争抢玩具。寻回猎物似乎也被写入了寻回犬的基因中；这是“我们在研究中发现的最具遗传性的行为”，莫里尔说。 其他行为模式或许可以用同样的科学逻辑来解释：大白熊犬最初是牲畜护卫犬，因此它们比其他狗更冷静，不容易发怒或紧张。比格犬的历史建立在追捕猎物的基础上，通常更任性。几个世纪的职业重点似乎在犬类基因中留下了遗产。至少在某些方面，一些犬种仍然是人类培育它们的样子。 然而，行为越远离专业领域，评估起来就越棘手，确定其遗传根源也就越困难。狗主人也许能够准确地描述他们的狗如何追球，但他们可能无法如此客观地判断他们的狗是特别冷静还是容易兴奋、冷漠还是粘人、自信还是随和——所有这些特征都可能因人类感知的变化而扭曲。 为了更加客观，科学家有时会尝试实验室实验：例如，如果有人想测量狗的恐惧程度，可以将狗放在一个陌生的物体（如奇怪的毛绒机器猫）旁边，观察它如何焦躁不安。但并非所有的狗或它们的行为怪癖都适合在充满陌生人的陌生建筑中进行测试狗狗与人类DNA，动物很容易完全失去冷静。而且很少有研究人员愿意为一项已经承受时间和成本负担的大型基因研究重复数千次这样的观察。这些因素都不会使行为数据变得毫无用处——只是使它们更难理解，因此更难直接解释。 （link.springer.com/article/10.1007/s10071-020-01443-7） © Treehugger 但其他专家告诉我，莫里尔和她的同事在研究中纳入了数量极其庞大的狗，最终似乎出现了一些可靠的联系。莫里尔说，他们未能发现的遗传趋势与他们发现的任何趋势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最后，他们找不到他们研究的所有品种中都不存在的行为特征，或者某一品种的每只狗都存在的行为特征。 确实，一般来说，灵缇犬对玩具的兴趣不如其他狗，而德国牧羊犬似乎天生就喜欢玩具。大多数吉娃娃都是颤抖的小东西，许多布列塔尼猎犬会吃自己的粪便，总体而言，柴犬不太可能主动跳进你的怀抱。然而，所有这些都是一种倾向，而不是必需的。有些边境牧羊犬不想群居，有些哈巴狗想；有些大白熊犬神经质，有些比格犬乐于听从任何命令。不同品种的狗对行为的界限可能会比较宽松。但这些“界限”很远，而且很少有人看管——如果条件合适，个体很容易溜到外面。 © royalsocietypublishing.org 莫里尔团队表示，品种只能解释狗类令人难以置信的行为差异的一小部分，不到 10%。这意味着大部分行为差异和多样性可以归因于其他因素。对某些人来说，这个比例似乎太小了；而其他早期研究对数据的分析略有不同，得出了更高的估计值。 （royalsocietypublishing.org/doi/10.1098/rspb.2019.0716#RSPB20190716F1） 不出所料，美国养犬俱乐部并不完全认同这项新研究的结果。该组织在一份声明中重申，“狗的品种和类型确实能提供一般和本能行为的见解”，并表示相信狗主人在做决定时应该考虑这些行为倾向。领导这项研究的计算生物学家埃莉诺·卡尔森并不完全认同这个想法。“你可能可以从街上随便挑一只狗，根据它的品种对它进行预测，而且你可能比随机猜测更正确，”她告诉我。“但这不会特别有效。” 这并不意味着有关狗品种的智力毫无价值。丰富的血统、悠久的历史、关于狗的解剖结构及其对环境的反应的大量信息——这些仍然“编码”到该品种中。纯种狗平均而言仍然倾向于某种样子。它们甚至更有可能以某种方式行事。这些倾向只是必须与现实世界抗争狗的品种和性格之间有联系吗？，而且不只是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 这种矛盾让圣保罗大学的 Flavio Ayrosa 着迷，他研究了狗的身高、体重和鼻子的大小，以及基因和社会化等因素对它们性情的影响。小狗对世界的感受与大狗不同；长鼻子会分割狗的视野，而短鼻子则不会。这一切都很重要。“这些形态因素会影响动物与环境的互动方式，”他告诉我。 （） © 尼拉博恩 品种信息还可以帮助人们估计特定狗需要什么才能保持快乐和健康，以及它们的身体能力。狗很灵活，但并非没有限制。“你不能让吉娃娃和灰狗赛跑，也不能让吉娃娃成为雪橇犬，”俄亥俄州全国儿童医院的遗传学家卡洛斯·阿尔瓦雷斯说。同样值得考虑的是人类在整个犬类谱系中留下的专业化遗产。即使考虑到个体性格，如果有人想要一只乐于整天呆在工作室里的狗，那么养一只祖先是短跑运动员和追逐者的狗可能是一场赌博。 因此，重点不是要淡化品种对狗的影响，而是要重新思考它对我们的影响。寻求特定品种的人可能会以他们的新宠物会以某种方式行事为借口。然后他们以这种方式对待它们，强调和夸大他们最初希望看到的和狗实际上所做的行为，同时阻止其他行为。 他们教“聪明”的狗更多技巧，因为他们认为聪明的狗可以学会技巧；他们给“冷漠”的狗更多空间，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的宠物需要独处。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的贝科夫告诉我，刻板印象变成了“自我实现的预言”。狗的行为是我们饲养它们的方式的结果，但也是我们的期望的结果。“一个品种的行为在多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如何对待它？”国际动物行为顾问协会的阿隆索说。“这是一个重要但困难的问题。” 事实上，至少对于某些狗来说，答案可能是：相当多。卡尔森告诉我，在马萨诸塞大学布罗德分校的研究中，纯种金毛猎犬和拉布拉多猎犬“友好度得分往往异常高”，正如美国养犬俱乐部网站上的品种资料所述。但当她的团队观察了具有猎犬血统的混血狗时，这些影响就消失了，因为仅凭外表很难识别和定型这种狗。（顺便说一句，大多数人实际上并不擅长正确猜测狗的血统。）即使在研究人员考虑到混血狗的混合血统之后，他们仍然发现半猎犬并不比普通狗更友好。 （） （journals.plos.org/plosone/article?id=10.1371/journal.pone.0202633） © 普瑞纳职业俱乐部 虽然人们喜欢友善的狗，但当涉及到攻击性强的狗时，刻板印象就会向相反的方向摆动。一些行为学家不喜欢“攻击性”这个模糊的标签，但它往往被不恰当地用在狗身上，最终导致狗被禁止进入社区、被遗弃在收容所，甚至仅仅因为它们的品种而被安乐死。 被归类为斗牛犬的狗是性格强悍的典型例子，但这种狗却饱受争议：这些狗生来就是为了与其他动物搏斗，因此以暴力和不可预测而闻名，学者们表示，这种污名因美国城市中对非裔美国人和拉丁裔社区的种族歧视而加剧，而 20 世纪中叶，斗牛犬与这些群体在文化上有着密切联系。一些专家表示，考虑到它们的历史渊源，对斗牛犬保持警惕是有道理的；看到斗牛犬照片的人往往会给它们打较低的分数。 （journals.plos.org/plosone/article?id=10.1371/journal.pone.0146857） 电影《老无所依》里，追逐男主角的动物应该是一只美国斗牛犬。 然而，阿尔瓦雷斯、萨帕塔和其他人的研究发现，斗牛犬似乎并不比其他狗更具攻击性或更不稳定。阿尔瓦雷斯告诉我，如果说有哪只狗更容易在受到挑衅时做出反应，那很可能是体型较小的狗——吉娃娃、腊肠犬等等——也许是因为它们的大脑较小，无法控制冲动行为……或者仅仅是因为它们体型较小，经常被人扔、被人捡起或被人意外踢。 （） （pubmed.ncbi.nlm.nih.gov/34455497/） 犬类世界中，许多性格描述词似乎比“好斗”要温和得多。它们几乎是一种天然的占星术——圆滑但含糊且包罗万象：设得兰牧羊犬聪明狗狗与人类DNA，波士顿梗有趣，约克夏梗孩子气十足；玩具贵宾犬自信，克伦伯猎犬绅士风度，松狮犬严肃。 美国养犬俱乐部的亨特·蒙登 (Hunter Munden) 为该组织的描述进行了辩护，他解释说，这些描述通常直接取自品种标准——详细的标准描述了一个品种的“理想”典型特征，包括“该品种固有的”气质和行为。 但匈牙利罗兰大学犬类认知研究员阿达姆·米克洛西等专家认为，这些术语过于拟人化，含糊不清，毫无意义，更多的是为了推销狗，而不是准确地描述它们。当他们设定的期望无法满足时，它们几乎是有害的。 波士顿梗犬。© Tenor 刻板印象很难撼动。尽管阿隆索在 20 世纪 70 年代末开始研究犬科动物，但她仍未完全打破“数十年来将某些行为特征归因于犬种的观念”，她告诉我。她从不因为打破刻板印象而挑剔某只狗。只是当她遇到“独树一帜”的狗时，她会感到有点惊讶：一只过度保护的秋田犬或一只不停追逐孩子的牧牛犬。“我知道这是错的，”她告诉我。“我仍然在为此挣扎。” 也许这只是人类的天性。我们相信遗传特性，因为它证实了我们创造了狗，我们把狼变成了工人、向导、伙伴、队友，它们的个性就像约会应用程序的个人资料一样清晰直率。曼彻斯特大学的沃博伊斯告诉我，狗是可以预测和分类的，很容易被归类到我们为它们创造的框框里，它们的行为反映了我们人类可以理解的动机和情感，这种想法让人感到安慰。 萨帕塔告诉我，我们最常描述的狗的特征——忠诚、友好、深情——反映了“我们想要与之联系在一起的特征”。然而，狗是它们自己的同类，与我们一样独特。狗和人类一样，能够抵抗遗传倾向。狗和人类一样，可以在一生中发生变化，用好习惯取代坏习惯。圣保罗大学的阿洛萨告诉我，从受孕到死亡，狗和人类一样，“是一个不断变化、不断进化的系统”。狗和人类一样，可以改变其他物种的轨迹狗的品种和性格之间有联系吗？，就像我们改变它们一样。 阿隆索的比格犬奈莉在 UMass-Broad 调查中的得分与典型的比格犬差不多。但是她拒绝被单一的数据点所限制。阿隆索告诉我，他和她是六年前认识的，当时奈莉是一只“分离焦虑、粘人、咬人、焦虑的狗”，由于她不可接受的行为，被多个领养人收养又抛弃。如今，奈莉可以独自在家呆上几个小时。她不再咬人。她对人和其他狗都很友好。她甚至愿意分享她的食物，除非是炸薯条。在阿隆索的两个儿子去上大学，奈莉的两只前狗也死了之后，奈莉减轻了阿隆索的痛苦。这对夫妇互相塑造，就像夫妻应该做的那样。 作者：Katherine J. Wu 翻译：Kushan 校对/兔子的轻脚步 原文/www.theatlantic.com/science/archive/2022/04/dog-breed-personality-characteristics/629707/ 本文基于知识共享许可协议 (BY-NC)，由 Kushan 在 Leviathan 上发布 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利维坦立场